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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思廉生平,姚思廉簡介

姚思廉簡介 姚思廉生平

姚思廉(557—637),字簡之,一説名簡,字思廉,吳興(今浙江湖州)人,唐朝初期史學家。約生於樑末陳初,在八十歲左右去世。世居吳興(今浙江湖州)。姚察的著作很豐富,有《漢書訓纂》30卷,《説林》10卷,《西聘》、《玉璽》、《建康三鍾》等記各1卷,還有《文集》20卷,並行於世。此外,還有未撰成的樑、陳二史。這樣的家學傳統,對姚思廉有良好影響,少年時就喜好史學,不僅聰穎,而且勤奮學習,除了讀書,再沒有其他嗜好,甚至從不過問家人的生計狀況。

從樑、陳二書中,可以看到姚思廉治史的優點和不足。

注重史料價值

《梁書》56卷,記載了樑天監元年(502)至陳永定元年(557)共五十六年的歷史。《陳書》36卷,記載了陳永定元年至禎明三年(589)共三十三年的歷史。這兩部書是關於樑、陳二代史的最早的較完備記載。思廉注重史書的史料價值,注意對史料博採善擇。二史對比,關於樑史可資參考的著述很多。樑人所著就有:沈約《武帝本紀》14卷,周興嗣《樑皇帝實錄》5卷,鮑行卿《乘輿飛龍記》2卷,蕭子顯《普通北伐記》5卷,謝吳(或作謝昊、謝炅)《梁書》49卷,蕭韶《樑太清紀》10卷,蕭世怡《淮海亂離志》4卷等①。樑亡後,著樑史的有:許亨《樑史》53卷,姚察《梁書帝紀》7卷,劉璠、何之元各撰《樑典》30卷,陰僧仁《樑撮要》30卷,姚最《樑後略》10卷等。關於陳史可資參考的著述略少,有陸瓊《陳書》42卷,趙齊旦《陳王業歷》1卷,顧野王、傅縡各撰《陳書》3卷。《隋書·經籍志》中“史部”的雜史、起居注、舊事、職官、儀注等類,還有不少有關樑、陳史的著述。另外,姚察曾為樑、陳史官,可以接觸到樑、陳二代國史,因此,樑、陳國史也是修樑、陳二書的重要依據,在書中有多處顯出國史的痕跡。

樑、陳二書較多地保存了有關農民起義的珍貴史料,如發生在齊的唐■之起義,趙續伯起義,樂寶稱、李難當起義,帛養起義,雍道晞起義,程延期起義。發生在樑的焦僧護起義、始興起義、吳承伯起義、徐道角起義、姚景和起義、會稽起義、鮮于琛起義、李賁起義、劉敬躬起義、王勤宗起義、胡通起義等。

樑、陳二書另一個突出特點是多收錄詔冊、奏表、書札、文賦,保存了大量有價值的歷史資料。如《梁書·武帝紀》載大同七年(541)十一月、十二月兩詔,透露了樑代社會黑暗、階級壓迫嚴重的事實。《陳書·章華傳》載章華上書,反映陳末嚴重的社會危機。

《梁書·諸夷傳》關於邊疆少數民族和一些外國曆史的記載較詳,有其有利的客觀條件。由於樑、陳時代佛教興盛,中外僧人往來增多,加之對外經濟文化交流的發展,使人們對外部世界瞭解加深,思廉所能參據的史料也就相應豐富。

姚氏父子並有文名,為時人所重,思廉對文化亦有特殊的興趣,樑、陳二書卷數不多,文化史料卻頗多。思廉多為學者立傳。《梁書》的《儒林》、《文學》兩傳就為四十二名學者立傳,另外《處士》傳中也多記學者。《陳書》的《儒林》、《文學》傳,也為三十一名學者立傳,還有些學者另外立傳。著名學者如範縝、鍾嶸、劉勰、阮孝緒、裴子野、顧野王、沈約、徐陵等人,都有內容較詳的傳,他們的事蹟及學術成就得以保存。思廉較多地記載了史學史方面的寶貴資料。樑、陳二代較知名的史家都有傳,並錄其著述,有時略加評論,或註明其著作是否行世。

佛教自漢代傳入中國後,在三國兩晉南北朝時期得到了較快發展。樑、陳二代,佛教極為興盛,對社會生活影響很大。姚思廉注意到了這一社會現象。他如實記載涉及佛教的史事及重要信佛事例,如《梁書·武帝紀》記述梁武帝數次捨身寺院而又由羣臣重金贖回。《陳書·傅縡傳》記傅縡篤信佛教,收錄其關於佛教的論辯文章《明道論》,長達二千五百餘字。《梁書·範縝傳》敍範縝“卓越不羣而勤學”,“盛稱無佛”。與竟陵王蕭子良辯論,“子良不能屈,深怪之。縝退論其理,著《神滅論》”。傳中收錄了《神滅論》這一篇幅較長的哲學史、思想史的珍貴文獻。這篇論文對佛教氾濫而造成的蠹俗害政的惡果給予了深刻揭露。“此論出,朝野喧譁,子良集僧難之而不能屈”。較形象地刻畫了範縝大無畏的戰鬥者形象。

文風樸實

樑、陳二書全用散文寫成,其語言通曉簡練,在唐初“八史”中首屈一指。六朝盛行駢文,唐初行文仍多用駢文。但這時的駢文已失去了它在勃興時對文化產生的積極作用,表現為專意注重辭藻用典,過分強調音韻對偶。這種形式主義文風往往影響思想內容的表達,顛倒了思想內容與表現形式的主從關係。就史書而言,唐以前的《宋書》、《南齊書》,敍事及論贊時用駢文。貞觀年間所修《晉書》,其論贊仍喜用駢文。唐太宗親撰的四篇史論即用駢文寫成。可見唐初仍有崇尚駢文的風氣。但姚思廉堅決拋棄以駢文寫史的做法,代之以樸實、準確的散文。清人趙翼對《梁書》的散文大加稱讚:“行文則自出爐錘,直欲遠追班馬。……世但知六朝之後,古文自唐韓昌黎始,而豈知姚察父子已振於陳末唐初也哉”。這一見解是非常正確的,一般學者都認為韓愈是唐宋古文運動發起者,但韓愈(768—824)為中唐人,而姚氏父子在樑至初唐之際,就以實際行動開拓古文運動了。

姚思廉仿司馬遷筆法,常常引用當時口語,既能反映時代特點,又能使文字活潑通俗。如《梁書·侯景傳》記僧通與侯景對話:“僧通取肉揾鹽以進景。問曰:‘好不?’景答:‘所恨太鹹。’僧通曰:‘不鹹則爛臭。’”思廉運用語言的成功之處,還在於使人物語言個性化。符合人物特定的身份、經歷、環境,表現出人物的性格特點。如《梁書·曹景宗傳》中曹景宗的一段自白就很自然、生動。思廉還在樑、陳二書中經常直接或間接地表達對文風的見解,如在《梁書·簡文帝紀》、《梁書·裴子野傳》、《陳書·蔡景歷傳》、《陳書·江總傳》等,都推崇古文,批評浮豔文風。

敍事簡嚴

思廉敍事不好鋪張,行文簡潔。他不輕信奇聞異事,不好採瑣事入史。李延壽和姚思廉同在史局,思廉地位又高於延壽,一般説來延壽所見之修史資料,思廉也能夠見到。但延壽作史多采入瑣言碎事和神鬼怪異事,而思廉不採或極少採,可見二人識見之差別導致史筆之異趣。趙翼在《廿二史札記》卷一一連舉二十餘例説明《南史》增《梁書》瑣言碎事。

但是,這兩部書在編纂上也有一些缺陷和不足。其一是隱諱,如《梁書·敬帝紀》和《陳書·劉師知傳》都不載陳武帝指使劉師知害敬帝事。其二是文飾,在敍及樑代齊、陳代樑史事時,在帝紀中長篇累牘地照錄加九錫文、禪位詔、策、璽書等虛偽的文字,也有作人情佳傳現象。另外,《梁書》不為蕭詧立傳,使後梁事失載,是一大缺陷。思廉還不重視科技,甚至在為父姚察作傳時隱諱其祖父姚僧垣以醫術知名。樑、陳二代科技方面史實記載甚少。

史學思想姚思廉的史學思想是有一定進步意義的。

一、是以史為鑑的著述宗旨。唐初統治者極其重視修前代史,甚至唐太宗和一些主要大臣都親自參與修史,這是急需總結歷史經驗為當時政治服務。思廉承旨而撰樑、陳二史,也就突出了以史為鑑的宗旨。姚察先撰的部分已有這個思想,而思廉在新的歷史條件下給以繼承和發揚。

《陳書·何之元傳》中記述何之元修史事較詳,並錄其《樑典序》,稱何“屏絕人事,鋭精著述,以為梁氏肇自武皇,終於敬帝,其興亡之運,盛衰之跡,足以垂鑑戒,定褒貶”。“垂鑑戒”,主要着眼於總結前人的得失成敗經驗;“定褒貶”,主要着眼於對前代人物作出是非功過的評價,力圖“敦勵風俗”。

姚思廉寫人物很注意褒揚或貶斥,以期用著史來影響世風。他為良吏立傳,注意突出各人的特點。如《庾蓽傳》敍其生活儉樸,為官廉潔;《沈瑀傳》敍其執法嚴明;《孫謙傳》敍其體恤民情,重視生產;《何遠傳》敍其抑富扶貧。為“悖逆”之人立傳,均置於全書末尾,以示貶斥。

二、是注重人事的進步史觀。姚思廉多次總結樑代太清之亂和陳代禎明淪覆的歷史經驗,着重強調國家的治亂安危取決於人事情況如何,決定歷史的是人事而不是天命。他認為,歷史是發展的,政權的興亡更替是必然現象,“夫道不恆夷,運無常泰,斯則窮通有數,盛衰相襲”,認為歷史取決於人事。他在《梁書》的第一篇史論中,就鮮明指出,樑之亡國,“雖歷數斯窮,蓋亦人事然也”。他評述梁武帝從奪取帝位到餓死宮城這幾十年經歷,是始終以人事來説明歷史的。他指出齊末政治昏亂,把蕭衍推上歷史舞台,頗有時勢造英雄之意,接着又指出蕭衍成功的原因和措施,又總結蕭衍晚年之失。陳太建九年(577),陳派將軍吳明徹率軍北伐,被周軍打敗,“眾軍皆潰”,明徹被俘,病死於長安。姚思廉認為,“金陵虛弱,禎明淪覆,蓋由其漸焉”。他把吳明徹呂梁之敗與禎明年間陳亡於隋聯繫起來考察,這種原察始終的方法是有一定識見的。陳亡的起因雖然不能僅僅歸結為呂梁之敗,但思廉能夠認識到,陳亡是一個漸進的過程,陳亡的萌芽顯現較早,屬於人事問題,這就是對天命的否定。思廉還進一步分析呂梁覆師的原因。他指出,陳宣帝初即位時,命將出師,開拓土宇,取得很大成功。但以後則失之於驕傲,“享國十餘年,志大意逸,呂梁覆軍,大喪師徒矣。江左削弱,抑此之由”。姚思廉也有個別論述未完全摒棄天的作用,如論述侯景、王偉成篡盜之禍,在《陳書·後主紀》述陳亡原因,都是人事和天命並舉,這説明,由於封建皇朝宣傳方針的制約,思廉不可能在頭腦中完全排除天命論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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