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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參的簡介,岑參的資料

岑參的資料 岑參的簡介

岑參(718年?-769年?),荊州江陵(今湖北江陵縣)人或南陽棘陽(今河南南陽市)人,唐代詩人,與高適並稱“高岑”。岑參早歲孤貧,從兄就讀,遍覽史籍。唐玄宗天寶三載(744年)進士,初為率府兵曹參軍。後兩次從軍邊塞,先在安西節度使高仙芝幕府掌書記;天寶末年,封常清為安西北庭節度使時,為其幕府判官。代宗時,曾官嘉州刺史(今四川樂山),世稱“岑嘉州”。大曆五年(770年)卒於成都。

家世背景

岑參於開元三年(715年)生於河南仙州(今河南許昌附近),時父為仙州刺史。岑參的高祖善方時已由南陽棘陽(今河南新野縣)遷居荊州江陵(今湖北江陵)。他出身於一個官僚貴族的家庭,曾祖父岑文本相太宗,伯祖長倩相高宗,伯父羲相睿宗。但長倩被殺,五子同賜死,羲亦伏誅,身死家破,岑氏親族被流徙的數十人。他的父親植曾作過仙、晉(今山西臨汾)二州刺史,不幸很早就去世。

早年經歷

岑參幼年家境孤貧,只能從兄受學,岑參天資聰慧,五歲開始讀書,九歲就能賦詩寫文。這種聰明早慧與他出生在書香門第的影響是分不開的。岑參的父親開元八年(720年)轉晉州刺史,他隨父居晉州。父死後,仍留居晉州,直至開元十七年(729年)才移居嵩陽(今河南登封縣) 。不久又移居潁陽(今河南登封縣西南七十里潁陽鎮)。嵩陽、潁陽為嵩高山東西兩峯所在地,東峯太室在嵩陽,西峯少室在潁陽,兩室相距七十里,岑參在這兩地都結有草堂。嵩高為五嶽之一,奇峯峻嶺,古木流泉。年輕的詩人在這幽靜的自然環境中潛心攻讀,嘯傲山林,不僅在學問上打下了廣博的基礎,而且也初步形成了他那種沉雄淡遠、新奇雋永的詩風。他早期的作品淡遠多於沉雄。出塞以後,沉雄悲壯中亦不乏淡遠。岑詩的題材也是多種多樣。

仕宦生涯

岑參二十歲歲至長安,獻書求仕無成,奔走京洛,漫遊河朔。天寶三載(744年),登進士第,授右內率府兵曹參軍。及第前曾作《感舊賦》,敍述家世淪替和個人坎坷。天寶八載,充安西四鎮節度使高仙芝幕府掌書記,初次出塞,滿懷報國壯志,在戎馬中開拓前程,但未得意。天寶十載,回長安,與李白、杜甫、高適等遊,深受啟迪。十三載,又充安西北庭節度使封常清判官,再次出塞,報國立功之情更切,邊塞詩名作大多成於此時。安史亂起,岑參東歸勤王,杜甫等推薦他為右補闕。由於“頻上封章,指述權佞”(杜確《岑嘉州詩集序》),乾元二年(759年)改任起居舍人。不滿一月,貶謫虢州長史。後又任太子中允、虞部、庫部郎中,出為嘉州刺史,因此人稱“岑嘉州”。罷官後,東歸不成,作《招北客文》自悼。客死成都舍。享年56歲。

岑參詩歌富有浪漫主義的特色,氣勢雄偉,想象豐富,色彩瑰麗,熱情奔放,尤其擅長七言歌行。現存詩403首,七十多首邊塞詩,另有《感舊賦》一篇,《招北客文》一篇,墓銘兩篇。

籍貫爭議

關於岑參的籍貫,學界有兩説:一謂江陵人,一謂南陽人。聞一多《岑嘉州系年考證》謂岑參唐江陵(即今湖北省江陵縣)人,其先世本世居南陽棘陽,樑時長寧公善方始徙江陵。諸書稱岑為南陽人,蓋從其郡望。此後陳鐵民等撰《岑參年譜》亦同意聞説之考證。但此後學者中亦有人堅持“南陽”説,如任曉潤《岑參生年籍貫考》就認為,岑參的籍貫應是唐代棘陽(今河南南陽)人;廖立《唐代户籍制與岑參籍貫》則從唐代户籍制的考察入手,論證岑參的籍貫當為“南陽”;劉開揚《岑參詩集編年箋註·岑參年譜》也認為,岑參“祖籍南陽棘陽,今河南新野縣,樑時徙江陵,今湖北省江陵縣,”似亦傾向於南陽説。

生卒年考

岑參的生卒年史無明文,長期以來亦無確考,本世紀學界頗多異説:

1.賴義輝《岑參年譜》考證岑參當生於開元六年(公元718年),卒於大曆四年(公元769年)。

2.聞一多《岑嘉州系年考證》則不同意賴説,通過詳細考證認為,岑參生於開元三年(公元715年),卒於大曆五年(公元770年),享年五十六歲;後來陳鐵民《岑嘉州系年商榷》也同意此説。

3.曹濟平《岑參生年的推測》也認為,賴説的錯誤較明顯,但聞一多先生的證説亦有不足之處,他認為,岑參生於開元二年(公元714年)更為確切。任曉潤《岑參生年、籍貫考》也持此説。

4.劉開揚《略談岑參和他的詩》以為岑參生年最少應該比聞氏所定的後一年,即公元716年,至公元770年死去時為五十五歲。

5.孫映逵《岑參生年考辨》通過對岑參及第授官之年的考證,認為岑參應生於公元717年(開元五年)。

對於岑參的卒年、月,學界有三説:一為聞一多《岑嘉州系年考證》所考的大曆五年(公元770年)正月説;一為賴義輝《岑參年譜》提出的大曆四年説,郭沫若《李白與杜甫》則認為,聞一多的考慮還欠周到,經過他的推測,岑參應當死於大曆四年十二月下旬。一為王勛成《岑參去世年月考辨》所云,疑參於大曆十月左右即病逝於東歸途中之船上,其地可能在嘉、戎一帶,而非成都之旅舍。

遊河朔時間考

關於岑參遊河朔的時間,聞一多在其《岑嘉州系年考證》中有較詳細的考證,他認為,岑參於開元二十九年遊河朔,春自長安至邯鄲,歷井陘,抵冀州。八月由匡城經鐵丘,至滑州,遂歸潁陽。陳鐵民等《岑參年譜》則不同意聞説,認為岑參於開元二十七年遊河朔。春自長安經古鄴城至邯鄲,復由邯鄲抵貝丘。暮春自貝丘至冀州。四月由冀州抵定州。後到井陘。冬抵黎陽、新鄉。

西征本事

《輪台歌奉送封大夫出師西征》、《走馬川行奉送出師西征》是岑參兩首著名的邊塞詩,對於此兩詩的背景,聞一多認為是“天寶十三載冬破播仙之作”,此説為李嘉言《岑詩系年》、馬茂元《唐詩選》、林庚、馮沅君《中國曆代詩歌選》及其他一些選注本所沿用,影響較大。

陳鐵民《岑嘉州系年商榷》提出此兩詩與《獻封大夫破播仙凱歌六章》同指一事,似不妥當,然未作辨析。胡大浚《岑參“西征”詩本事質疑》從邊疆歷史地理的實際出發,對上述兩家説法細加考察,認為聞一多將兩詩繫於天寶十三載封常清攝御史大夫之後固然是正確的,但把它同《凱歌六章》並列為徵播仙之作,則顯然不妥。胡文認為,常清之破播仙,當在天寶十三年冬末至次年初春,岑參乃作《凱歌六章》以頌之;而《輪台歌》、《走馬川》所敍西征事,當在十三載九月,或十四載九月常清返京之前。在胡文發表後不久,孫映逵撰《岑參“西征”詩本事及有關邊塞地名》與胡文商榷,孫文認為西征與破播仙是一役,聞説是確當的,岑詩中的“西征”即是征討入寇吐蕃(而不是徵回紇),同時也是征討吐蕃支持下的叛鎮播仙;而且三詩所寫地理位置亦合,在行軍路線和地點上也無矛盾。胡大浚《再論“西征”本事――答孫映逵同志》再次強調“西征”與“破播仙”並非一役,且就二詩詩意的理解提出了一些與孫文不同的看法。

此外,孫映逵《岑參邊塞經歷考》一文將岑參兩次赴西北邊塞的經歷作了考證,其中與聞一多《考證》、李嘉言《系年》及陳鐵民等《年譜》多有不同。

隱居問題

岑參一生曾有幾次隱居,對於其《感舊賦序》中所説的“十五隱於嵩陽”一句所指,聞一多認為,此乃指開元十七年(岑參十五歲)移居河南府登封縣(太室別業)事,嵩陽乃是太室。陳鐵民《岑嘉州系年商榷》則認為此句主要應指作者十五歲至二十歲左右隱於少室的一段經歷。劉開揚《岑參詩集編年箋註·岑參年譜》則認為,當指其十五歲至二十歲隱於太室、少室兩山事,不一定專指一處。另外,陳鐵民此文還認為,岑參至晚於開元二十九年時已隱居終南,但這種隱居,乃是一面隱居,一面不斷尋求出仕的道路。

岑參的交遊

此類文章首推聞一多的《岑嘉州交遊事輯》,後來諸年譜也都涉及到一些。八十年代後又產生了幾篇考述岑參交遊的論文,如王劉純的《岑參交遊考辨》、廖立的《岑參師友考》等。

詩文特色

岑參詩歌的題材涉及到述志、贈答、山水、行旅各方面,而以邊塞詩寫得最出色,“雄奇瑰麗”是其突出特點。岑參兩度出塞,寫了七十多首邊塞詩,在盛唐時代,他寫的邊塞詩數量最多,成就最突出。

在他筆下,在大唐帝國的偉大力量面前任何敵人都不能成為真正的對手,所以他並不需要寫士兵們的出色奮鬥和艱苦犧牲,他要寫的是橫在戰士們面前的另一種偉大的力量,那就是嚴酷的自然。如《走馬川行奉送出師西征》中,雪夜風吼、飛沙走石,這些邊疆大漠中令人望而生畏的惡劣氣候環境,在詩人印象中卻成了襯托英雄氣概的壯觀景色,是一種值得欣賞的奇偉美景。如沒有積極進取精神和克服困難的勇氣,是很難產生這種感覺的,只有盛唐詩人,才能有此開朗胸襟和此種藝術感受。

岑參以好奇的熱情和瑰麗的色彩表現塞外之景。在立功邊塞的慷慨豪情的支配下,將西北荒漠的奇異風光與風物人情,用慷慨豪邁的語調和奇特的藝術手法,生動地表現出來,別具一種奇偉壯麗之美。突破了以往征戍詩寫邊地苦寒和士卒勞苦的傳統格局,極大地豐富拓寬了邊塞詩的描寫題材和內容範圍。

“雄奇瑰麗”是其突出特點,生動誇張、慷慨激昂、奇峻壯闊、氣勢磅礴、想象豐富、語言變化自如。

他的詩歌中有關邊塞風習的描寫,也很引人注目。這裏軍營生活的環境是:“雨拂氈牆濕,風搖毳幕羶”(《首秋輪台》);將軍幕府中的奢華生活的陳設是:“暖屋繡簾紅地爐,織成壁衣花氍毹。燈前侍婢瀉玉壺,金鐺亂點野駝酥”(《玉門關蓋將軍歌》);這裏的歌舞宴會的情景是:“琵琶長笛齊相和,羌兒胡雛齊唱歌,渾炙犁牛烹野駝,交河美酒金叵羅”(《酒泉太守席上醉後作》),“曼臉嬌娥纖復濃,輕羅金縷花葱蘢。回裙轉袖若飛雪,左延右延生旋風”(《田使君美人舞如蓮花北延歌》)。這些都是習於中原生活的岑參眼中的新鮮事物。更值得注意的是他詩中還反映了各族人之間互相來往,共同娛樂的動人情景:“軍中置酒夜撾鼓,錦筵紅燭月未午。花門將軍善胡歌,葉河蕃王能漢語”(《與獨孤漸道別長句兼呈嚴八侍御》);“九月天山風似刀,城南獵馬縮寒毛。將軍縱博場場勝,賭得單于貂鼠袍”(《趙將軍歌》)。岑參也寫過一些在邊塞懷土思親的詩歌,如為後人傳誦的《逢入京使》:事情很平凡,而情意卻很深厚。但是,他的《發臨洮將赴北庭留別》一詩:更表現了他把國事放在首位的動人心情。

安史亂後,他雖然也在《行軍二首》等個別詩篇中,發出了一些傷時憫亂的感慨,但比之前面説的那些邊塞詩,就未免有些遜色了。他的《西蜀旅舍春歎寄朝中故人呈狄評事》詩説:“四海猶未安,一身無所適。自從兵戈動,遂覺天地窄。”這種心情也可以説明他浪漫豪情消失,對安史之亂反映得很少的原因。

不可否認,岑參的詩的確極富感染力。

詩詞評價

岑詩的主要思想傾向是慷慨報國的英雄氣概和不畏艱難的樂觀精神;藝術上氣勢雄偉,想象豐富,誇張大膽,色彩絢麗,造意新奇,風格峭拔。他擅長以七言歌行描繪壯麗多姿的邊塞風光,抒發豪放奔騰的感情。唐人杜確編有《岑嘉州詩集》,後人集據此演變。今人陳鐵民、侯忠義有《岑參集校注》。事蹟見杜確《岑嘉州集序》、《唐詩紀事》、《唐才子傳》。與高適齊名,並稱“高岑”。

岑參的詩歌,以慷慨報國的英雄氣概和不畏艱苦的樂觀精神為其基本特徵,這和高適是一致的。所不同的是他更多地描寫邊塞生活的豐富多彩,而缺乏高適詩中那種對士卒的同情。這主要是因為他的出身和早年經歷和高適不同。

岑參的詩,富有浪漫主義的特色:氣勢雄偉,想象豐富,色彩瑰麗,熱情奔放,他的好奇的思想性格,使他的邊塞詩顯出奇情異采的藝術魅力。他的詩,形式相當豐富多樣,但最擅長七言歌行。有時兩句一轉,有時三句、四句一轉,不斷奔騰跳躍,處處形象豐滿。在他的名作《涼州館中與諸判官夜集》等詩中,從中可以看出他也很注意向民歌學習

杜確《岑嘉州詩集序》説他的詩“每一篇絕筆,則人人傳寫,雖閭里士庶,戎夷蠻貊,莫不諷誦吟習焉”。可見他的詩當時流傳之廣,不僅雅俗共賞,而且還為各族人民所喜愛。殷番、杜甫在他生前就稱讚過他的詩。宋代愛國詩人陸游更説他的詩“筆力追李杜”(《夜讀岑嘉州詩集》)。評價雖或過當,岑詩感人之深卻可以由此想見。

可是他出生在這樣一個沒落的貴族家庭,對他一生的生活、思想都打上了深刻的烙印。歷代的評論家認為岑詩俊逸悲壯,我們對這四個字反覆玩味,其實就是熱衷功名,勇於進取,和全身遠禍,遁蹤山林這兩種思想矛盾在詩歌創作上的反映。這一對矛盾自始至終地貫穿在詩人岑參的一生中。這種江湖魏闕的思想矛盾,在唐代詩人中是具有普遍性的。超逸豪邁的浪漫主義詩人李白亦不例外,他一方面高唱“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夢遊天姥吟留別》),而另一方面卻多次上書州官,以毛遂自比,《與韓荊州書》説:“而今君侯何惜階前盈尺之地,不使白揚眉吐氣、激昂青雲耶?”岑參在詩歌中反映出來的心情,不僅受家庭影響,亦有其社會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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