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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哲學如何登場》讀後感摘抄

《中國哲學如何登場》是一本由李澤厚著作,南京大學出版社出版的精裝圖書,本書定價:58.00,頁數:246,特精心從網絡上整理的一些讀者的讀後感,希望對大家能有幫助。

《中國哲學如何登場》讀後感摘抄

《中國哲學如何登場》讀後感(一):用對話形式簡單討論“情本體”的由來

這本書用對話的方式來講中國哲學,就如書中觀點所説,哲學本身就是是從對話開始的。對話的好處就是可以讓人們彼此交流思想,且因為形式可以生動活潑,不用太深刻尖鋭,也不會成為高頭講章,使人昏昏欲睡。問答的方式,更是可以隨時解釋一些比較難懂的詞彙,但又不會讓讀者覺得太過於突兀。

整本書主要圍繞着李澤厚先生提出的“情本體”展開,從幾個方面解釋了他之前關於中國哲學思想的幾本書中,對“情本體”這個概念的解釋。因為我沒有看完他的所有著作,所以這裏只針對這本書簡單説説自己的想法。

首先李澤厚先生解釋的是語言,他説哲學是離不開語言的,但語言發展到極端,就成了精密儀器一樣的東西,語言的活力反而受影響。這就像人的眼光需要鋭利,但太鋭利,變成X光了,人就不能正常生活了。所以中國的特色就是文字即歷史,代表着經驗而並非語言的複寫。但是中國的語言缺乏抽象性,邏輯性。整體更為隨意,這也就是為什麼外國人學中文會覺得很難的原因,比如連一個量詞都會因為你描述的物品不同而改變,英文則簡單粗暴的都用了a。這就足以體現中國語言的隨意性。

其次是中西方思維方式的區別。中國思維就是很多時候人們是憑着多年的經驗感覺去把握方向,比如説廚師做飯,我們喜歡説撒鹽少許,外國人看到這個菜譜就會問,少許是多少,但其實中國廚師都是憑着經驗和感覺去放調料,並沒有被完全理性的用數值來記錄自己的食譜,這就是中國思維和西方理性思維的最大區別。所以西方總覺得中國人沒有邏輯,因為中國人喜歡由意識,感覺來決定,而不是完全邏輯理論。這兩種方式各有千秋,中國的生存智慧需要認真結合西方的思辨智慧,才能獲得新的發展。

最後就是他一直以來提出的“情本體”這個觀點,“度”是他認為的哲學認識論的第一範疇,歷史本體論的第一條,但是結合中西方思維方式,哲學既需要在意邏輯的可能性也就是“數”,也需要在意“現實的可能性”,即“度”。這兩者缺一不可,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哲學。而他提出的“情本體”,則是以“情感”為基礎,情生於欲卻不等於欲,情中有理卻不等於理。而這種情感也正是人類發展的重點,比如説 愛就是一種有思想的複雜的情感,所以動物沒有,動物只有基本的慾望,而不是情感。所以這就是人和動物不同的地方,很早以前,我的美國教授也跟我説過這個觀點,就是人類和動物的區別是是否使用工具,人類是在使用和製造工具過程中,逐漸與動物分離。因此李澤厚先生希望我們不僅知道向外的人化這種工具本體,也要知道情感方向的人化即情感本體。但歸根結底,哲學還是有關人類和個體生存延續的人類學歷史本體論。

《中國哲學如何登場》讀後感(二):中國哲學與“情本論”

《中國哲學如何登場》是當代著名學者、哲學家李澤厚與著名學者、文學評論家、兒童文學理論家、編輯家劉緒源的談話錄。兩人圍繞現代哲學的現狀,對未來發展的預想,對中國哲學觀察和分析等,內容涵蓋了李澤厚的思想淵源、哲學觀點以及中外哲學、文化、社會發展等主題,追本溯源般深入探討而又打開腦洞、天馬行空地暢想未來。

李澤厚,中國湖南寧鄉人,哲學家,美國科羅拉多時間2021年11月2日7時逝世,享年91週歲。生前為中國社會科學院哲學研究所研究員、巴黎國際哲學院院士、美國科羅拉多學院榮譽人文學博士,德國圖賓根大學、美國密歇根大學、威斯康星大學等多所大學客座教授,主要從事中國近代思想史和哲學、美學研究。

全書內容以對話形式圍繞十一個話題綱領,全面回顧李澤厚對於哲學的認知、思想起源、學術脈絡和著作內涵,充分梳理並展現了李澤厚的學術論點和獨特個性。

“西方發展到後現代哲學,已經到頭了,應該是中國哲學登場的時候了。”李澤厚説。如果説康德代表的近代西方哲學界探討的是“認識如何可能”的問題,李澤厚則在“人類如何可能”的問題上有很多創見。李澤厚對“中國如何可能”、“自己如何可能”的問題也有很多論述,為後人提示了思考的方向。此外,書中還就李澤厚的“本體論“、“情本體”説、西體中用説等重要內容進行了討論。

李澤厚的“情本體論”思想在他的作品中早有提及,如《美學四講》的結束語,“情感本體萬歲,新感性萬歲,人類萬歲。”1989年的四個提綱也提了“情感本體”,有一節的標題就是“於是提出了構建心理本體特別是情感本體”《華夏美學》《論實用理性與樂感文化》中也都有體現,然而其正式提出是在90年代的《論語今讀》。李澤厚明確承認:“情是道德與本能多種多樣不同比例的配置和組合,從而不可能建構成某種固定的框架、體系或‘超越的’‘本體’。”

不得不説這本書的內容我讀得很辛苦,但粗淺閲讀也能洞悉到李澤厚哲學與美學研究根基在於“自然人化”“積澱説”理論,美根源於“自然人化”,自然美源於人的本質力量在自然對象上的積澱。哲學本沒有標準答案,這些學者更多是給予我們一個看待世界和客觀事物的全新角度和建議。

《中國哲學如何登場》讀後感(三):【轉】為什麼會有這本書 ——《中國哲學如何登場?》序

李澤厚(以下簡稱李):你先説,説説為什麼要出這個續集;我再作補充。   劉緒源(以下簡稱劉):好。《該中國哲學登場了?》2011年4月出版後,讀者反響強烈,有十幾家報刊做了轉載轉摘,還登上了好幾個圖書排行榜(有的連續幾周或幾月,甚至排到了榜首)。我們不追求這個,但一本談哲學的理論性的書能有這樣的銷售業績,終究還是令人高興的事。譯文出版社趁劉再復回國的機會,就這本書組織了一次專題研討,會上有不少人提出,這個題目還可以再談,還沒有談夠。 李:遠不夠。這可能是無窮的,至少是一個廣闊話題。 劉:還有就是關於書名——“該中國哲學登場了?”很多人認為它很醒目,暗含一種提醒:哲學不能老跟在別人後面,我們中國傳統中也有可總結的東西,可以上升為哲學理論,而這又是當今世界所需要的。 李:大家可能沒注意這書名後面的問號,其含義有二:一是這命題能否成立?二是如果成立,如何可能? 劉:這兩點,正是大家所議論的。所以也有人認為,書名太大了,和它比起來,書的內容又顯得單薄了。 李:非常單薄!但就是再續談三次,也還是單薄。這是留給大家和後人的一個題目,我是做不了了,《哲學綱要》序裏説了謝幕,八十多歲了嘛。我希望大家來做,使中國哲學有一個現代化的世界性登場。 研討會的記錄我看了,比較集中的意見,是説談得不夠具體。但要非常具體,也不可能,哲學只是一種意見,不同於科學,科學要大量非常具體的經驗材料。但“積澱説”、“情本體”、“度的本體性”等等,不大可能。第二個意見,是缺少論證。關於哲學的論證,始終有不同的看法,像尼采和維特根斯坦也常常不論證。 劉:不過回頭再看,比如關於“情本體”,談得的確是過於簡略了。你的哲學思考的很多方面,包括“美學是第一哲學”和“以美育代宗教”,包括“天地國親師”信仰的“天地”如何理解——也就是你提出的“與宇宙協同共在”這一“理性的神祕”,還包括“巫史傳統”,包括如何用中國傳統消化和填補海德格爾,等等,這都和“情本體”有重要聯繫,有的就是它的直接組成部分,都還沒能好好展開。如果這些方面能談得詳盡些,“情本體”的理論就顯得更豐滿,對你的觀點的來龍去脈能看得更清楚,你的一些新的思考也可以容納進來。我想讀者一定會有興趣的。 李:那好,我們就試着再談談。一、不要和上次重複,完全不重複也許很難,儘量少一點。二、在可讀性上,在總體質量上,不要低於上次。你覺得我們能不能做到? 劉:能吧。 李:很勉強。如果不行,就緩出或不出。我有點擔心,因為你這次提出的,幾乎都是理論問題。你的問題有三個稿子,我都帶來了,包括你發到美國的那份,在那上面我還打了不少標記。當然我把過去書裏説過的東西更通俗地梳理一下也許好讀點,但畢竟還是枯燥,而且更無條理。 劉:這些問題我精心挑選過,我覺得它們對讀者來説仍有很強的新鮮感,是大家所關心的。至於條理,我們用對話方式單刀直入,直指人心,也許更適合一般讀者的需要,對專業讀者也有專著之外的另一種參考價值。即使有些話題已在書中談過,再談還是會不一樣,因為你的思想一直在發展,上次談話從初稿到定稿,短短几個月時間,也能看到發展的蹤跡。所以這次談話不僅會通俗生動,我相信也一定會充滿新意。 李:我不太相信你説的“發展”。這本印數應該少一點,不要印了賣不掉。 劉:我想不會。對有一定理論興趣的人來説,好的理論,比聽一般化的、重複雷同或編造痕跡明顯的故事,不知要好到哪裏去。我就寧可看有趣的理論書,也不願看那些懸念橫生的電視連續劇。我想本書的讀者,至少一半以上,都是我這種人吧? 李:那好,試試。我們儘量讓它好讀一些,不要光説理論,説些大家感興趣的事。我也儘量講得淺顯、生動些。有人會斥為“根本不懂哲學”,或“算不得學術”,且不管他。 劉:好! 李:還要説明一點,這兩次對談涉及的一些材料,多憑記憶,信口開河,未能逐一查核,很可能有錯漏和不準確的地方。如上次將薩特與海德格爾並提、王國維談詩人與哲學的選擇之苦,雖大意不差卻不十分準確。此外,談話隨意,時有跳躍,遣詞造句,不及推敲,凡此種種,希望讀者鑑諒。

《中國哲學如何登場》讀後感(四):後哲學時代,李澤厚談“情本體”思想對中國哲學的意義

據李澤厚的學生趙士林消息,美國科羅拉多時間2021年11月2日7時,李澤厚逝世,享年91週歲。一代哲人仙遊尋仙人探討天地之哲學去了,這本7月份再版的《中國哲學如何登場?》便成了生前最後一本書了,書中的劉緒源先生2018年1月去世。

在這本書的序言中,李澤厚(後文簡稱李)先生表達對劉旭源(後文簡稱劉)先生的悼念懷念之情,遺憾未能對這一話題進行更多的討論。從書名來看,這麼大的標題,首先要注意這書名後面的問號,其含義有二:一是這命題能否成立?二是如果成立,如何可能?不論李和劉再對談幾次,這本書的論述依然很單薄,無以支撐這個話題的深入發展。耄耋之年的李已經沒有力氣再去延伸這麼大的話題,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可能談一些,引發大家的思考,更多的人投入到中國哲學的發展之中。

李澤厚與劉緒源對話,二位都已去世

本書八個章節從現代哲學的終結問題引申到“人類何以可能”和“人是怎麼活出來的”這樣的話題,中國哲學在海德格爾之後應該登上世界舞台了。從巫史傳統開始,中西方哲學便產生了巨大的不同。西方將其分化為科學和宗教,而中國並沒有對此進行嚴格的分割,無論是孔孟還是漢代的天人合一,或是宋明理學的心性修養,中國文化中的情感與理性、宗教與科學都是糅合在一起的。長期以來中國缺少嚴格邏輯的抽象思辨,西方則完全相反,柏拉圖學園門上高掛“不懂幾何學不得入內”的招牌就是最典型的例子。這種缺點到了“後哲學”時代即思辨的狹義的形而上學轉變到以生活為基礎的哲學之中,變成了一種優點。20世紀語言哲學橫行哲學天下,卡爾納普把哲學歸結為句法研究,語義分析,維特根斯坦更是直接説出“語言是我們的界限”。後來的海德格爾、德里達、理查德·羅蒂等等通通以語言學為綱要統領哲學世界。而中國哲學中重視生活大於語言,重視人們日常衣食住行的普遍性,這便是後現代西方哲學所不具備的,中國哲學登場的時機逐漸成熟。李在這裏提出也是為了更好引導後世哲人蔘與這一話題的討論,推動中國哲學走向世界。

德里達

李的“情本體論”思想,在其前期《批判哲學的批判》《美的歷程》《華夏美學》中已有初步體現,然而其正式提出仍然要等到90年代的《論語今讀》。其含義是讓生的每個片刻都變成是“真正自己的”。只有“真正自己的”人生,才是不異化的,才不是做工具,也才是可能擁有和享受的人生。所謂本體即是不能問其存在意義的最後實在,它是對經驗因果的超越。離開了心理的本體是上帝,是神;離開了本體的心理是科學,是機器。所以最後的本體實在其實就在人的感性結構中。

在和劉的對話中李進一步談論“情本體”內推為“以審美代宗教”的宗教哲學,主要是面對個人,讓人按照自己的所信去思考,去生存。外推就是“樂與政通”“和諧高於正義”的政治哲學,這二者是相互聯繫相互滲透相互聯結的。當後現代因為“上帝死了”之時,哲學開始重視人的動物性,“情本體”便是強調人要進一步向內心走去,回到人類最初的情感形式之中去,這種情感豐富多樣又十分複雜,但仍需後人作進一步的詳細解答。

哎,先生千古,未能看到中國哲學登場之時,願他與仙人對話中仍能探索這一話題,也能在另一哲學世界遨遊見證新時代中國哲學登上世界舞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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