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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觀的簡介,秦觀的資料

秦觀的資料 秦觀的簡介

秦觀(1049-1100)字太虛,又字少遊,別號邗溝居士,世稱淮海先生。漢族,北宋高郵(今江蘇)人,官至太學博士,國史館編修。秦觀一 生坎坷,所寫詩詞,高古沉重,寄託身世,感人至深。秦觀生前行蹤所至之處,多有遺蹟。如浙江杭州的秦少游祠,麗水的秦少游塑像、淮海先生祠、鶯花亭;青田的秦學士祠;湖南郴州三絕碑;廣西橫縣的海棠亭、醉鄉亭、淮海堂、淮海書院等。秦觀墓在無錫惠山之北粲山上,墓碑上書“秦龍圖墓”幾個大字。有秦家村、秦家大院以及省級文物保護單位古文遊台。

秦觀,北宋中後期著名詞人,與黃庭堅、張耒、晁補之合稱“蘇門四學士”,頗得蘇軾賞識。熙寧十一年(1078年)作《黃樓賦》,蘇軾贊他“有屈宋之才”。元豐七年(1084年)秦觀自編詩文集十卷後,蘇軾為之作書向王安石推薦,王安石稱他“有鮑、謝清新之致”。 因秦觀屢得名師指點,又常與同道切磋,兼之天賦才情,所以他的文學成就燦然可觀。他後來於元豐八年(1085年)考中進士,初為定海主簿、蔡州教授,元祐二年(1087年)蘇軾引薦為太學博士,後遷祕書省正字,兼國史院編修官。哲宗於紹聖元年親政後(1094年)“新黨”執政,“舊黨”多人遭罷黜。秦觀出杭州通判,道貶處州,任監酒税之職,後徙郴州,編管橫州,又徙雷州。徽宗即位後秦觀被任命為復宣德郎,之後在放還北歸途中卒於藤州。

其散文長於議論,《宋史》評其散文“文麗而思深”。其詩長於抒情,敖陶孫《詩評》説:“秦少游如時女遊春,終傷婉弱。”他是北宋後期著名婉約派詞人,其詞大多描寫男女情愛和抒發仕途失意的哀怨,文字工巧精細,音律諧美,情韻兼勝,歷來詞譽甚高。然而其詞緣情婉轉,語多悽黯。有的作品終究氣格纖弱。代表作為《鵲橋仙》、(纖雲弄巧)、《望海潮》、(梅英疏淡)、《滿庭芳》、(山抹微雲)等。《鵲橋仙》中的“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被譽為“化腐朽為神奇”。《滿庭芳》中的“斜陽外,寒鴉數點,流水繞孤村”被稱做“天生的好言語”。南宋張炎之《詞源》:“秦少游詞體制淡雅,氣骨不衰,清麗中不斷意脈,咀嚼無滓,久而知味。”生平詳見《宋史·文苑傳》。著有《淮海集》40卷,以及《淮海居士長短句》、《勸善錄》、《逆旅集》等作品。。其所編撰的《蠶書》,是我國現存最早的一部蠶桑專著。極善書法,小楷學鐘王,遒勁可愛,草書有東晉風味,行楷學顏真卿。建炎四年(1130),南宋朝廷追贈秦觀為“直龍圖閣學士”,後世稱之為“淮海公”。

未仕期

秦觀在未仕期間,大多在故鄉高郵居家耕讀,為科舉做準備。然而亦時常遊歷於江淮吳楚之間,徜徉於山光水色之中。 在這段期間秦觀的主要出遊地有二:一為神宗熙寧九年(1076年),秦觀同孫莘老、參寥子游訪漳南老人於歷陽惠濟院,浴湯泉,游龍洞山。又往烏江拜謁項羽墓,極盡山水名勝。此次出遊共賦得詩詞三十餘首,並作《湯泉賦》一篇,以記途蹤。二為神宗元豐二年(1079年),秦觀前往越州省親,適逢蘇軾自徐州徙往湖州,於是便乘蘇軾官船一同南下。途經無錫,與蘇軾同遊惠山,又經吳興,泊西觀音院,同訪諸寺。端午過後,遂別蘇軾赴越,中秋時,與參寥子、辯才法師同遊龍井,其後又與郡守程公闢遊玩鑑湖、拜謁禹廟,相得甚歡。直至歲末年關家書催歸,秦觀始依依不捨的乘船北上。寫下著名的《滿庭芳》(山抹微雲)來描述離別情意,透露出對此段漫遊歲月美好的繾綣不捨。

“學而優則仕”是天下讀書人的夢想,秦觀亦不例外,然而秦觀的科舉征途卻屢遭挫折。神宗元豐元年(1078年)秦觀第一次參加科舉應試,卻是抱着滿滿的期望換來落第的命運,於是他便馬上“杜門卻掃,日以詩書自娛” ,可見這一失敗,對他而言,是精神上的打擊。神宗元豐四年(1081年)秦觀再次應試,卻依舊名落孫山。科舉的接連失利,使得秦觀心境更加憂愁悲鬱,認清了“風俗莫榮於儒,材能鹹恥乎未仕” 的社會現實。因此只好改變態度,學習時文並向時人投獻詩文,望獲舉薦。“功夫終不負有心人”,秦觀在神宗元豐八年(1085年)參加第三次科舉考試,終於成功考取進士,踏上其同樣屢遭挫折的十年仕宦之途。

入仕期

朋黨傾軋是北宋政治上的大難題,更是令朝廷不安的一大亂源。秦觀入仕之時,適逢北宋朋黨鬥爭日益激烈之際。秦觀於此亦身不由己地陷入了這場政治漩渦之中,無法自拔。 元豐八年(1085年),秦觀登科以後,任定海主簿及蔡州教授。因其親附蘇軾,被視為“舊黨”,從此黨爭的迫害便從未間斷。元祐二年(1087年)蘇軾、鮮于侁,共以“賢良方正”薦秦觀於朝,無奈卻被人以“莫須有”的罪名加以誣告。元祐五年(1090年)方由範引純引薦,得以回京任祕書省正字。元祐六年又因“洛黨”賈易詆其"不檢"而罷去正字。接二連三的政治迫害,使得秦觀大受打擊,對政治開始灰心,且有退隱之意。元祐七年(1092年),秦觀授左宣德郎,又由祕書省正字,左遷國院編修官,參修《神宗實錄》,甚得恩寵。數月之間,拔擢連連。此三年亦為秦觀仕宦期間最順遂的時候。宦達未久,元祐九年(1094年)太皇太后高氏崩逝,哲宗親政。“新黨”之人相繼還朝,“舊黨”之人則連遭罷黜,秦觀歷時七年的貶謫生涯從此開始。

貶謫期

太皇太后高氏崩逝,哲宗親政。政局瞬變,“舊黨”出京。秦觀作為“舊黨”核心人物,亦在所難免。 秦觀首先被貶為杭州通判,因御史劉拯告他重修《神宗實錄》時,隨意增損,詆譭先帝。因而在前往杭州途中又貶至處州任監酒税。在處州任職之時,秦觀學佛以遣愁悶,常與佛寺僧人談佛聊禪,併為僧人抄寫經文。他的詞作《千秋歲》在回憶當年盛會時,抒發了很深的感慨與愁情:水邊沙外,城郭春寒退。花影亂,鶯聲碎。飄零疏酒盞,離別寬衣帶。人不見,碧雲暮合空相對。 憶昔西池會,鵷鷺同飛蓋。攜手處,今誰在?日邊清夢斷,鏡裏朱顏改。春去也,飛紅萬點愁如海。

無奈小人誣陷,狀告秦觀私撰佛書,便又因此獲罪。《宋史·文苑傳》雲:"使者承風望指,伺候過失,既而無所得。則以謁告寫佛書為罪,削秩徙郴州"。削秩是將所有的官職同封號除掉,是宋朝對士大夫最嚴重的懲罰。貶黜南蠻時,秦觀心情悲悵,早已絕了希冀,便作《踏莎行》詞。雖將《千秋歲》的直抒換為比興,沒有“愁如海”之類的字眼,然而內心深處卻依然鬱結難解: 霧失樓台,月迷津渡,桃源望斷無尋處。可堪孤館閉春寒,杜鵑聲裏斜陽暮。驛寄梅花,魚傳尺素,砌成此恨無重數。郴江幸自繞郴山,為誰流下瀟湘去。

秦觀方至郴州又移至橫州編管,元符元年(1098年),移遷雷州編管。眼望離京師越來越遠,歸鄉無期,秦觀自賦輓詞。此詞道盡心中悽苦,叫人心生悲惋。 元符三年(1100年)哲宗駕崩,徽宗即位,向太后臨朝。政壇局勢變動,遷臣多被召回。秦觀也覆命宣德郎,放還橫州。當年五月行至藤州,出遊光華亭,索水欲飲,水至,笑視而卒。張文潛曾作《祭秦少游文》雲:“嗚呼!官不過正字,年不登下壽。間關憂患,橫得罵詬。竄身瘴海,卒僕荒陋。”道盡了秦觀坎坷一生,句句痛徹心扉。一代文人,命運竟是如此的坎坷曲折,最後竟死在荒蠻之地,令人無限感慨。

婚姻家庭

作者:陳雄 出自《公然走私的愛情》一書(河北大學出版社出版)

秦觀的正妻叫徐文美,而非傳説中的蘇小妹。這是他自己在為岳父寫的文章裏交代的。他的岳父是高郵一位姓徐的富商,因為有點錢,捐了一個主簿的官當,生了三個女兒,分別叫徐文美、徐文英、徐文柔。秦觀在《徐君主簿行狀》一文末尾説:“徐君女三人,嘗歎曰:子當讀書,女必嫁士人。以文美妻餘,如其志雲。”

關於其妻就是點了一下名字而已,在秦觀的詩文中提及不多。例如《臨江仙》:

髻子偎人嬌不整,眼兒失睡微重。尋思模樣早心忪。斷腸攜手,何事太匆匆。

不忍殘紅猶在臂,翻疑夢裏相逢。遙憐南埭上孤篷。夕陽流水,紅滿淚痕中。

再如《滿庭芳·茶詞》:

北苑研膏,方圭圓璧,名動萬里京關。碎身粉骨,功合上凌煙。尊俎風流戰勝,降春睡、開拓愁邊。纖纖捧,香泉濺乳,金縷鷓鴣斑。 相如方病酒,一觴一詠,賓有羣賢。便扶起燈前,醉玉頹山。搜攬胸中萬卷,還傾動、三峽詞源。歸來晚,文君未寢,相對小粧殘。

末句以相如文君來比喻秦觀夫婦,説明兩人感情還是很深厚的,但徐文美大概不是秦觀最鍾愛的女子。有人統計,秦觀留傳下來的四百多首詩詞,約四分之一為“愛情詩”,而其中的主人公絕大多數是青樓歌女。錢鍾書在《宋詩選注》的序裏説秦觀的詩是“公然走私的愛情”。《茹溪漁隱叢話》引《藝苑雌黃》説了秦觀的一件風流事。秦觀在紹興的時候,由當地最高長官太守接待,住高級賓館蓬萊閣。一日,在席上看中一個歌妓,於是賦《滿庭芳》,開頭一句是“山抹微雲”,後來就是“銷魂,當此際,香囊暗解,羅帶輕分。漫贏得青樓,薄倖名存”了。此詞流傳甚廣,蘇軾曾戲稱秦觀為“山抹微雲秦學士”。

明代的蔣一葵在《堯山堂外紀》中則透露了秦觀的另兩次豔事。“秦少游在蔡州,與營妓樓婉字東玉者甚密”,他專為情人寫了一首《水龍吟》,還費心地將樓東玉的名字寫進去,“小樓連苑橫空”、“玉佩丁東別後”就是謎面。而“花下重門,柳邊深巷,不堪回首。念多情,但有當時皓月,照人依舊”是説他們幽會情景的。秦觀還有過一位叫陶心兒的情人,他曾贈一首《南歌子》給這位名妓,末句的“天外一鈎殘月,帶三星”,就是為陶心兒的“心”字打的啞謎。

才情都用在妓女身上,是不是有點“浪費”?以至於黃庭堅都看不過去了,寫了一首詩勸告他,其中有“才難不易得,志大略細謹”的句子,秦觀看了很不高興。

傳統的詩詞鑑賞,分析秦觀時,總是定性為寫“歌妓的戀情,同時又融入自己的身世之感”,但這並不適合解讀秦觀的所有愛情詞。拿他的經典名句“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來説,就並沒有牽連到什麼仕途失意的身世之感。相反,如果結合他放浪的情感經歷來看,完全可以大膽地假設,這只是秦少游安慰痴情女子的託詞,或者説擺脱一段舊戀情的美麗藉口。

秦觀詩文亦為北宋一大家。明胡應麟於《詩藪雜編》卷五言:“秦少游當時自以詩文重,今被樂府家推做渠帥,世遂寡稱。”秦觀詩感情深厚,意境悠遠,風格獨特,在兩宋詩壇自成一家。散文以政論、哲理散文、遊記、小品文最為出色。其策論文筆犀利,説理透徹,引古徵今,富有説服力和感染力。

黃庭堅認為秦觀詩只是盡情揮灑胸臆,專任自然,並未去刻意構想、苦心經營,這點頗類似李白詩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其實,秦觀也並非不講究文辭的細密精緻,只是不顯出過份人為的痕跡,而別以清暢流麗之態示人而已。他的“詩似小詞”,若換用李清照《詞論》的話,是“秦即專主情致,而少故實”。縱觀淮海詞,則多為純情任心之制。所以,馮煦《蒿庵論詞》雲:“淮海、小山,古之傷心人也。其淡語皆有味,淺語皆在致,求之兩宋詞人,實罕其匹。”也許,正是在這種特定意義上,可以説秦觀詞與李白詩歌的主流藝術精神是一致相通的,故也不必過為計較,他們二者在藝術風貌上悽婉綿邈和飄逸豪放的顯著差異。

不言而喻,秦觀詞的藝術精神是多層次多元化的,如今來談論其主流部分,但卻不意味着可以以之總攬全體;從另一方面説,這種藝術精神的形成到成熟,也經歷了他的整個創作生命,存在着一個不斷變化而發展的過程,始終呈動態流動形狀。如果將上述者置放於詞史、乃至文學史的大視野中來觀照,或許便能夠更清晰全面地認識其意義與價值取向。

秦觀在某些特定環境情勢,即“淮海秦郎天下士,一生懷抱百憂中”,如憶舊、遷謫時製作的這第三種類型的詞,已使原來侑飲娛興、按拍協歌的傳統價值歸屬摒退於很次等,甚或無相關連的幕後位置。而另外卻命其擔荷起詩歌在古典詩教理論裏的代言情志功用,遂成為自我主體心態意緒的特定物化形式,以之滿足他歎喟命運悲劇、宣泄人生愁煩的現實精神需要。

在這裏,秦觀徑直將個體生命存在的種種缺憾納入詞中,再也無須假助以往閨思離怨之類的慣有模式,或故為飾辭託言以求深隱婉約之姿。對於上端,他一般僅只聊借來增大詞的容量與彈性,故得能在保留其主流性的本色風情韻調之際,又平添出若許的沉咽清悠意味,特見空濛雋遠之致。因而向來與周邦彥一齊被推許作“詞家正宗”,“大抵北宋之詞,周、秦兩家,皆極頓挫沈鬱之妙。而少遊託興尤深,美成規模較大,此周、秦之異同也”(陳延焯《白雨齋詞話》)。

他的這種藝術精神,多曾薰染影響到後來的許多詞家,如李清照、姜白石,直到宋末之周密,、王沂孫、張炎等,皆緣於生平身世國運而寄慨於詞,更大程度上朝向詩化的道路認同、復歸,乃至逐漸衍變為長短不葺的詩,相互間益愈以辭采意格相高,更加傾注到“娛己”的旨趣。雖然他們出於各自的才情藻思,所作風格面貌多有不同,甚或成為相對獨立之支派。但從總體而言,卻改造、更新,或者説更大程度上發展、擴張了花間、南唐以來的傳統藝術流派,使之不斷勃發充溢着生命活力,不至於趨向僵枯沉晦的末路。這其間,秦觀的貢獻是必須給予充分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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