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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惟一的玫瑰,真情講述

荊楚網

真情講述:今生惟一的玫瑰

講述人物:曾令瓊,女,30歲,大專,醫務人員

採訪記者:記者張慶

見報時間:2003年5月8日

2003年,我海軍361號潛艇失事,70名官兵不幸全部遇難,29歲的張少雲便是其中的一名湖北籍子弟兵。他與妻子結婚2年多,恩愛有加。張少雲離去後,妻子曾令瓊對丈夫的思念穿過無際的海洋,直達丈夫身邊。

我和張少雲是經人介紹認識的,那是1999年6月,當時張少雲在青島潛艇學院畢業在即,我在一家醫院的婦產科工作,我們開始了書信往來。

2001年1月,我在武漢進修,張少雲來看我。他來那天,下着很大的雨。他打着傘突然出現在我身後,我轉過身,看見他就如此近地站在我的面前,不禁羞紅了臉。他輕輕摟着我的腰,帶我走入雨中,這是我們之間第一次的“零距離”接觸。

張少雲對我説:“我們之間不可能有太多的花前月下,我只能把所有的浪漫在這一天裏全部都給你。”

他帶我到一個餐館吃飯。出來後,路過一家咖啡館,張少雲説:“進去坐坐吧。”我不肯,覺得太貴。他説:“不要緊,今天是我們之間的浪漫之約。”整家咖啡館只有我們兩個人。

最後,張少雲拉我進了電影院。在電影院門口,一個小姑娘拉着張少雲的衣服説:“哥哥,姐姐這麼漂亮,給她買朵玫瑰花吧。”

於是,張少雲送了我一朵玫瑰花,這是他今生送給我的惟一的一朵玫瑰。

2003年初,張少雲突然接到調令,他打來電話,説執行完任務就回來看我和孩子。這是我最後一次聽到他的聲音……

【講述回訪】為女兒尋找失去的父愛

回訪記者:記者張慶 通訊員舒多多

回訪時間:2005年1月6日15:00

回訪地點:楚天都市報一樓大廳

第一次採訪曾令瓊是在2003年5月一個下着濛濛細雨的晚上。在那個夜晚,她和張少雲烈士之間質樸而深摯的愛情深深打動了我。當《今生惟一的玫瑰———361號潛艇烈士張少雲的婚戀故事》見報後,各界人士對曾令瓊母女紛紛伸出援助之手,尤其是女兒張一凡的病情更是牽動了無數人的心。最後一次聯繫上曾令瓊時,我欣慰地得知,她正帶着女兒在廣州軍區武漢總醫院接受免費治療。很快,張一凡的病就痊癒了。

時光飛逝,轉瞬就過了一年多。我常常想起曾令瓊母女,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想知道那個失去父親的孩子是否健康。與曾令瓊再次聯繫上時,對於和她的會面,我竟有些迫不及待起來。

女兒的問題

曾令瓊在兩位同事的陪同下來到了報社。曾令瓊穿着一件粉色的衣服,五官小巧娟秀,微燙的短髮清新俏麗,整個人看來精神、氣色都很好。我暗暗放下心來,這一年多來,她應該過得還不錯。

曾令瓊告訴我,這一年多來,她努力從最初的悲痛中走出來,調整自己的心態,堅強地生活下去,好好地照顧女兒一凡。在這個過程中,社會各界給了她們母女很大的幫助。組織上根據有關政策將她調到武漢,安排她在海軍工程大學海工醫院檢驗科工作。

曾令瓊很快適應了新的工作和生活環境。小一凡經過那次治療後,身體一直很健康,聰明又活潑。兩歲多的她,很快就要上幼兒園了。今年5月,曾令瓊還將分到一套三室兩廳的新房子,到時就不用再擠在單位的集體宿舍了。對於目前安定的生活,曾令瓊説自己很幸運,遇到了很多熱心人,她希望借這次機會對關心和幫助她的人説聲謝謝。

談到小一凡時,曾令瓊身邊的同事宋醫生忍不住説,一凡很可愛,大家都很喜歡她,經常爭着幫忙照顧她。但孩子一天天長大,越來越聰明懂事了,看到別人一家三口的照片時,她常會指着照片中別人的爸爸問自己媽媽:“這是誰呀?”小一凡心裏沒有“爸爸”這個概念,曾令瓊不知如何回答。

少雲的叮囑

宋醫生的話讓一直笑吟吟的曾令瓊面露憂色,她有些擔心地告訴我,就在前兩天,她無意中聽到小一凡自言自語地説:“我爸爸上班去了。”這讓曾令瓊無比心酸。

醫院的同事們都很關心曾令瓊,早就鼓勵她再成個家。但想到深愛的丈夫,曾令瓊一直都用感激的微笑來拒絕。如今小一凡敏感的表現,讓曾令瓊意識到必須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一個正常的成長環境。孩子是張少雲留給她的最珍貴的禮物,她必須盡最大的力量照顧好孩子。曾令瓊接受了同事們的建議,希望趁着孩子還小的時候,尋找一位45歲以內、有穩定收入、在武漢工作、善良有愛心的男士,作為自己的伴侶、小一凡的爸爸。“最重要的是人好。”她強調了一句。

記得在以前的採訪中,曾令瓊曾告訴過我這樣一場對話———

張少雲:我選擇了軍人這個職業,就時刻準備着犧牲。如果有一天我真的離開了,你一定要繼續尋找自己的幸福。

曾令瓊:還會有一個人像你一樣對我這麼好嗎?

張少雲:會的,一定會有的。

這一切,冥冥中似乎早有旨意。面對着對未來尚存疑慮的曾令瓊,我想借用張少雲烈士的話對她説:一定會有一個人給你和小一凡幸福的。

這不僅是張少雲烈士的願望,也是所有關心曾令瓊母女的人們的願望。我真誠地希望通過我的文字能幫助她們找到本應得到的幸福。

備註:

如想與曾令瓊聯繫,可撥打電話:62255762(春節期間,曾令瓊會到漢川過年,有幾天會打不通);寫信:海軍工程大學海工醫院檢驗科曾令瓊(郵編:430033);E-mail:[email protected]

【講述回訪】該出手時就出手

講述人物:逢鈞(化名),男,27歲,大本,職員

回訪記者:馬冀

回訪時間:2005年2月1日晚

回訪方式:電話採訪

給逢鈞打電話,那頭聲音嘈雜,原來他正在開會。過了半個小時,逢鈞回撥過來。我問他:“你現在和女朋友談得怎麼樣?”逢鈞聽了我的問話,爽朗地笑起來:“我和述敏結婚了,她現在不是女朋友,是老婆了!”他的聲音透着暖意和甜味,叫人感覺像在寒冷的冬夜看到一杯熱果珍。

我和述敏是上個月剛剛結的婚。其實,一開始我本來沒想這麼快辦的。我覺得那時候,我和述敏的交往更多的是出於同病相憐,與其説是談戀愛,還不如説是因為情感突變後,出現了真空,兩個人都不太適應,需要有個人填補。要知道,經過了思思的事,我對很多事情的看法也發生了變化。既然6年的感情可以在幾天之內崩潰,那麼長的同學友誼也可以棄之不顧,對感情我不能不特別謹慎。

述敏也有類似的想法,所以我們雖然在一起的時候很多,但大家都避免談到“戀愛”這類的字眼,模糊友誼和愛情之間的界限。

直到有一天……

逢鈞顯然心情很好,故意在關鍵時候放下了話頭,跟我扯起了別的。我逗他説:“你還不好意思啊?”

那是去年11月,我們在江邊散步。走着走着,周圍沒有人了。這時候,有兩個拿着刀的傢伙跳出來要搶我們的東西。我想折財免災,把錢給他們就算了。沒想到,其中一個傢伙又伸手去扯述敏脖子上的項鍊。那一刻,我腦子裏突然什麼都不想了,衝過去就是一拳,述敏也大叫起來。我們這一鬧,反而把兩個賊嚇得轉頭就跑。我熱血上頭,還要追上去,述敏卻在後面抱住我,不讓我追。結果她這一抱,我們都不想分開了。我們發現對方在自己心中的重要性,那天我脱口而出:“我愛你。”

我説:“‘該出手時就出手’這話真是一點沒錯啊。”逢鈞在電話中就唱了起來。

【講述回放】愛情在海南失事

講述人物:逢鈞(化名),男,27歲,大本,職員

採訪記者:記者馬冀

見報時間:2003年8月30日

1997年夏末,還在讀大學的逢鈞(化名)和思思(化名)相識在開往北京的一列火車上。和所有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經歷的一樣,他們相愛了。畢業後,他們一起回到武漢,一起找工作,一起為2004年的“十一”結婚做準備。

2004年的“五一”長假,逢鈞決定和思思去海南旅遊。因為怕兩個人去玩有點單調,逢鈞決定約上好朋友衞澎(化名)和他的戀人述敏(化名)。衞澎是逢鈞高中時的同學,而述敏是思思以前單位的同事,説起來他們這一對還是逢鈞跟思思撮合的。就這樣,四個人一起出發了。

剛出發沒幾天,逢鈞就覺察到了不尋常,因為衞澎比他還要關心思思;而思思也顯得格外活潑。到了第三天的下午,逢鈞在沙灘上休息,卻看到思思和衞澎往海的遠處游過去。波浪起伏,他們兩個人有説有笑,好像他們才是情侶。

這個景象讓逢鈞和述敏的臉色都很不好看,空氣中的氣氛變得壓抑起來。那天,述敏説不舒服,沒有來吃晚飯,逢鈞心裏也是一肚子的懷疑。此後的兩天,大家都表現得很有規矩和禮貌。可回武漢後發生的事則完全超出了逢鈞的想像。回武漢後的第二個週末,思思向逢鈞攤牌了。

逢鈞怎麼也想不通,一邊是他心愛的女友,一邊是他高中最要好的同學,只是短暫的幾天海南之行,就輕易動搖了他和思思6年多的時光。和思思分手的第二天,逢鈞接到述敏打來的電話。兩個同病相憐的人對訴衷腸,走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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