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前的一朵青蓮

                  佛前的一朵青蓮

一、楔子

去歲如金金作土，幾度春風歡娛。等閒離別少箋書，新顏黯舊貌，誰復念當初。    銀床寒枕今夜月。算應朗照西湖。自憐難比病相如，絃音雖婉轉，喚得玉簫無？

                                     ——石頭

二、緣起

石頭是我的網友（化名）。認識他將近7年，直至第6年時，方知他是千萬富翁。這場相遇充滿了傳奇色彩和戲劇性。

2006年3月份，我在中文原創網“榕樹下”認識了他。那裡有一個交友的欄目，他駐站並貼上12篇文章。才讀他的第一篇文章，就被他汪洋肆意的才情所吸引，我一口氣把他的12篇文章讀完。

三、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

他的文采斐然，有清朝第一詞人納蘭性德的文風，也有容若多愁善感的憂鬱性格。而他最愛的詞人就是容若。傳說容若早年時愛上他的表妹，後表妹被招進宮，這份感情就這樣無疾而終。石頭亦是。在一個春花爛漫的午後，在石頭正當英俊少年時分，遇見了秀麗慧中的林妹妹（化名）。林妹妹叫石頭跟她一起去闖蕩江湖。石頭痛苦地拒絕了，不是他愛她不夠深，而是時值他母親剛失明，他不能撇下母親不管，這是為人子女的職責。誰忍心讓花兒在最美麗的時候凋謝？誰忍心在情最濃時抽身而去？只是人生有時候很悲哀，也很無奈，愛情與孝道不可得兼。林妹妹只好傷懷欲絕地走了。石頭待母親的視力恢復後，他天涯海角尋問遍，但未見林妹妹的倩影。此時的林妹妹，或許已做他人婦。

容若的初戀雖然刻骨，但他後來有幸遇到了與他賭書潑茶的盧氏，這個靈魂伴侶盧氏死後，又遇見了燃起他第二度生命的江南才女沈宛。而石頭呢？他沒有後來，後來也不過穿過緋緋春花陰陰夏木落落秋葉飄飄冬雪，日日月月變成歲歲年年，鬢漸改，心漸寒。他一直沉溺於他的過往，他明知無非是把絕望的滋味一遍遍地重溫，但卻抑制不住。如今鬢已霜，縱使隔著迢迢歲月，他仍聽見當年心碎的聲音。愛情把他劃得遍體鱗傷，百孔千瘡，心已成灰。以至後來他憶不起男女相互喜歡是什麼感覺了。人生的坎坷，磨利了他的感知力和洞察力，只要輕輕一瞥，他就可以洞悉出一個女人的過往，甚至於想像一個女人衰老之後，是潑辣或賢淑，以及如何現實。一個人修煉到這種境界，不知是幸還是不幸？哎，請問世間情為何物？

四、人間惆悵客

閱完他的博文後，我留了QQ。就這樣，我們成了文友。

進了他的QQ空間，讀了他的簡介，發現他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優秀。石頭畢業於美國UCLA大學，是一個地產商，通訊運營商,寫作人，並從事歷史研究。他最欣賞的國學大師是陳寅恪。

他對人生真是悲觀到了極點。說什麼學識與財富，都挽不回已經失去的生命激情，多麼可悲。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說什麼捱盡辛甘根無定，猶是風雪夜歸人。

還說什麼人生如寄，根塵幻合，大抵真的是來歷劫的，斷腸有時，歌唱有時，誰堪自主？草不謝榮於春風，葉不怨落於秋天，皆時也。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也；光陰者，百代之過客也。而浮生若夢，為歡幾何！

末了，還發出喟嘆，說一生負氣成今日，四海無人對夕陽。不是無人共賞夕陽，不是無人共賞花，而是他把心靈之門關閉了，煙鎖重門，庭院深深，院裡長滿了荒草，並瘋狂恣意地長著。

五、情越大洋

石頭很忙，忙到幾乎不上網，不寫博文。平均每年才寫一篇吧。每隔一段時間，我會進他的QQ空間瀏覽一下。因而，我在那認識了妙玉（化名），現居歐洲。因彼此都喜歡禪學，所以我們就成了網友。妙玉也經常來瀏覽他的博文，並寫評語。從字裡行間，我讀出了妙玉是石頭現實生活中的朋友。

2010年8月底，我跟妙玉聊百家講壇，說我很喜歡易中天、王立群、趙曉嵐等教授。妙玉說，若仰慕學問，那就請多多接觸石頭，並問是否常與他聊天？

我如實地回答她，說沒有。並說也曉得石頭的文采斐然，才情阜比仙！我只是他的欣賞者而罷了。

石頭是個大忙人，認識他已四年，可是我們面對面網聊才2次。每次聊的內容不超過5句話。第一次是初次加QQ時，恰逢他出差，賓館的網速慢，老掉線，然後就不了了之了。第二次是07年底，我給他留言祝福。沒想到他線上，他告知令尊剛過世，因傷懷欲絕沒心情，聊了二句就下線了。

接下來，妙玉又問我跟石頭交往的一些細節。見她如此關心，我說，石頭是一個悲觀的人，而她作為他多年的老朋友，其實是最有條件幫他走出心結的。因為她瞭解石頭的成長過程，容易對症下藥。

妙玉感慨無限，說：瞭解，也許算是吧？是認識了不少年，光陰真是魔術師。

接著我又說，石頭是個內心純良且率真的人。上個月，我看見他通過手機上線，就請他幫我翻譯一篇文章。可是過了好些時日，他才發過來。他抱歉地說，自從他開通了手機QQ，即使他不上線，QQ也顯示他線上，他不懂如何解除。末了，還留了手機號碼，說有急事請聯絡。讓我很意外，也很感動。畢竟，沒有深交也未曾謀面，甚至，我從未告知他我的部落格地址，他對我一無所知。

妙玉問，是中譯英文還是法文呢？我很驚訝：怎麼，他還懂法語嗎？妙玉說，他的法語很好呀。並說，他還會彈琴，會唱歌。天呀！我心中大駭，曠世奇才啊！

接著妙玉又說，你發過來，我幫你瞧瞧，看他翻譯得如何？我意味深長地笑了，女人的直覺告訴我，妙玉要麼是石頭刻骨銘心的那個林妹妹，要麼就是暗戀他多年的女子。我為這一發現而激動不已。

六、細節可以鑑別一個人的質地

世人喜歡看大團圓結局，我亦是。況且我這人是古道熱腸，樂於助人，喜歡成人之美。於是，我挑了一個傍晚下班時間給石頭打電話。

電話接通了，我沒想到他的聲音竟是如此地低沉與蒼老，像是在深山幽谷裡活了100年似的，這與一個30多歲風華正茂的男人的聲音不相符。他的聲音與容貌氣質判若兩人。我見過他的相片，07年，他傳了好幾張相片到QQ空間裡。見到他相片的那一瞬間，我驚呆了，沒想到他長得如此地帥氣凌厲，身高1米81，頎長的身材，優雅的舉止，高貴儒雅間又蘊藏著明月清風的氣質，綿羊似的眼睛，眉宇間充盈著淡淡的笑意與一絲的憂鬱。尤其是穿白色西裝的那張相片，是典型的溫潤如玉的江南美男子。他是江南人。哎，一場戀情把一個心神活潑的美男子給毀了。

我問他忙嗎？石頭說正在車庫裡倒車，要出席一個飯局。我馬上掛機。過後，我給他寫了一封信，說：若妙玉是那個令他一生走不出心結的林妹妹的話，若她是單身，若他仍然愛她，那麼勇敢地努力地去把她追回來吧！石頭回覆說，他們不是我想像中的那種糾結關係，妙玉只是他多年前認識的一個小妹妹而已。閱後很洩氣，原來自己白激動了一場。

但是，我不甘心，我想，應該從妙玉處找突破口。直接問她不可能索取到答案，那麼讀她的文章吧，文字更能直抵人的心靈。石頭曾告訴過我妙玉出版過2本書以及她的筆名。於是，我在百度搜索，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仍未果。是否石頭記錯她的筆名了。於是，在一個週六的20點，我給他打電話。

電話響了三聲就接通了，但過了三四秒鐘石頭才吱聲。聲音很沉，我就知道他此刻要麼在開會，要麼正在應酬。我善解人意地問，而他只是輕描淡寫地說，有一點兒忙。既然他說不是很忙，那麼就浪費他二分鐘也沒關係吧？於是說，妙玉的筆名有誤，我搜索不到她的書。儘管石頭很耐心很親切地跟我說話，但我仍然敏銳地感覺到他那邊的空氣一直在凝結著。我忍不住地問，是否在開會？他說，是的。我大吃一驚，於是馬上收線。

天呀，他是老大？我心中大駭，因為只有總裁或是總經理方敢在會議上接電話。君曾幾何時見小兵小卒敢接過電話？

我感動了很久。其實，石頭可以直截了當地告知他正在開會的。但是，他沒有。他不想令我掃興。雖是一個小小的細節，但足以看出他的處世很得體，很溫暖，真是個潤物細無聲的男子。我是個情思很細膩的人，很注重細節的人。

過了一段時間，妙玉又問我，最近是否與石頭聯絡過？我輕輕一問：你是否在暗戀他？妙玉彈跳了一下，問：何以見得？是否你在他的博文裡看見我的那二條留言？我早就叫他刪掉，可他就是不願意。

我誠懇地告訴她：不是，我從未看石頭的留言。而是她總要從我這邊探聽他，並掩飾不住內心的關心與傾慕。

妙玉說，這件事，於他不可能，於我也不可能。然後又緊張地問：你向他提及我暗戀他之事了？我輕輕地笑了，不打自招了。

我說，沒有。沒告訴她實情，讓她對人生心懷希冀還是好的。然後又安慰她說，有過給石頭打電話，想撮合他們，巧遇他正在開會，就作罷了。從此，我再無勇氣打了。

後來，我沒有繼續當和事佬。因為，石頭是見過大江大海之人，又從刀尖上面無表情走過來的人，上過天入過地獄，千般滋味已嚐盡，即使狂風也掀不起心中的江水。他喜歡的女子應該是才貌雙全，且又雅緻而寧靜的。但是，這二者不可能集於一身。一個女子若擁有了才貌雙全的優勢，就不會甘心歸隱了，而是要活躍在社會舞臺上。只有歸隱的女子方能修煉出雅緻而寧靜的性格。畢竟石頭是總裁，世界各地飛來飛去，他需要這樣的女子來伴隨他，安撫他疲憊而百孔千瘡的心。

七、佛前的一朵青蓮

之後，我跟石頭彼此都沒有問候過了。2012新年伊始，我無意在某個網站看到石頭的資料，說他的個人固定資產千萬元以上。我心中發生了地震，天呀，他居然是千萬富翁。天呀，一個千萬富翁居然給一個交往不深，並未曾謀面的人電話號碼。天呀，一個千萬富翁居然停下正在開的重要會議，接一個陌生網友的無足輕重的電話，並認真地回答她。也就是說，讓幾百號高管看著他解釋一些瑣碎的問題，那令他多難為情呀！那需要多大的定力呀！我突然明白了他的生意之所以興隆了。小生意靠智慧，大生意靠美德。他對人對事都很謙恭，一直是府下身來低姿態說話的。當時，我感動並唏噓了很久很久。

其實，我本該在07年時就知道他是千萬富翁的。07年，曾在他的博文裡讀過：在美國的公司裡，數百人渾然無我地忙碌著……Lehman Brothers的副總裁李大西先生問他，這裡每天有幾萬億美金在運作，每一個人都充滿著激情和渴望，每一份努力都會得到最豐盛的回報，為什麼他這麼年輕卻如此冷漠？當時讀到這時，我的腦子冒出：“難道石頭是千萬富翁？”旋即又把這個念頭給熄滅了。心想不可能，一個商業天才跟我這號小人物交往幹啥呢？判斷他只是該公司的一個高管而罷了。當時，也正值我父親過世，我對任何事情都失去感知力。

如今看來，是我太庸俗了，怎麼可以用世俗的眼光去衡量石頭呢？他不是凡人。他的前世，是一朵在佛前修煉過的青蓮，因貪戀了人間煙火的顏色和氣味，註定今生這場紅塵遊歷。所以他有冰潔的人格，有如水的禪心，有悲憫的情懷。在佛前，他素淡如蓮，卻可以度化蒼生；在人間，他繁華似錦，卻終究不如一株草木。

在所有的男性網友當中，不，也包括現實的，到目前為止，我最欣賞的男子是他。與他才情齊驅並駕的有三個男網友，但是，擁有這樣的財富，處世還如此地有涵養，如此地謙恭，如此地溫暖，無人及他。

今生最令我憐愛的人是金嶽霖，其次是周總理，再者是石頭。或許優秀的賢人總是令人忍不住地要憐愛吧？有時候，懂得是一種慈悲，比如一雙眼睛讀懂另一雙眼睛裡的心聲。有時候，懂得又是一種疼痛。比如，一隻手掙脫另一隻手的援助，寧可在大海里沉溺，讓岸上的人心傷。

有一些人的品質是古琴，是蕭，是中國山水畫裡的寂寞古意。石頭無疑是簫。當如怨如慕，如泣如訴的蕭聲緩緩地響起時，林中百鳥噤音，落英繽紛，天地有大美而不言之感。

我很喜歡倉央嘉措的詩，尤其是那句：“那一年，我磕長頭擁抱塵埃，不為朝佛，只為貼著了你的溫暖。”是的，感謝石頭讓我貼著了他的溫暖。他的出現，讓我更加堅定這世間有唯美的東西存在。他讓我聽到了花開的聲音，所以，我沒有理由不努力生活，沒有理由不熱愛生活，沒有理由不仁愛世人。

2013-1-13   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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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今生，我最反感的事情是別人掐斷我的電話。私下竊認為那是無教養的體現。若有此情況發生，我原則上不會與對方交朋友下去，會掉我的身價。若忙，可以不接，或是接通了告知一聲，我會馬上結束通話。

我與石頭有2年沒有彼此問候了。並未把他淡忘，他是那種值得用一生去珍藏的朋友。一直以來，我都把他放在心底最深最軟的角落裡，但是對一個對世界已失去說話慾望的人，最好的關懷就是默默地關注他，陪他慢慢地成長。

今年元旦前夕，給石頭的QQ留言祝福，沒想到他線上。問他怎麼有空上QQ了？原來，他與哥們出來打乒乓球，與我聊了幾句就輪到他了。很高興他能在晚上抽空健身，不然工作壓力那麼大，人又那麼憂鬱，會垮掉的。其實，他一直抽空健身，不然，他的身材不會那麼挺拔。

恰巧看到他的QQ頁面顯示說，他的生日快到了。於是，我就給他製作了一個幻燈片。他看後回覆說：“真心地感謝你，謝謝！”讀後，我忍不住地笑了，發覺他真可愛。難道謝謝還要分真心的嗎？但轉念一想，他是正確的，畢竟，現在“謝謝”二字已成了官方語或口頭禪。而他所說的“真心”是指我的幻燈片觸動了他的心靈，而流露出來的真摯情愫。他是那種溫潤如玉的男子，每個細節總能做到潤物細無聲。

認識他將近7年，我從未問過他的真實姓名、職業，以及他的戀情。子曰：“不憤不啟，不悱不發”。等到他想說時，自然會告知。他需要時間走出心結。世間最好的良藥是時間，時間雖然不能解決根本問題，但是可以化解、可以沉澱，甚至可以讓許多痛苦的事情或輝煌的過往變成雲煙靄霧。

A型血的人，大多數是性情中人，對親情、友情、愛情都是力求完美。石頭是A型血，aclg姐姐是A型血，我也是A型血。

石頭擁有商人的天賦和敏銳力，但是，他的性格不適合經商，他像魏晉南北朝時期的那些山中高潔人士，骨子裡率真，放浪形骸。若他是O型的話，就會所向無敵了，起碼不會像現在這麼憂鬱。他太善感，有一顆悲天憫人的心，適合當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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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2：這篇博文貼出後，6天前，一個關注我好幾年的小妹妹——史湘雲（化名）對我說，她認識石頭。我很驚訝，問她是石頭的網友嗎？她說不是，只是多年前在某股票網站讀過石頭的文章，感覺石頭很優秀，一直在欣賞他。突然，我發覺網路真是一個很好的平臺，讓大家零距離接觸了。然後，湘雲一直在跟我聊石頭。那晚，我本來是要出期末試題的，因跟湘雲網聊令眼睛累了，就沒有出題成。

我對她說，3天后出題完畢就有空了。3天后，湘雲又想跟我聊，我說正在寫一篇校園稿子。湘雲說，雖然很想與我聊一聊，但見我沒空就作罷了。

又過了2天，今天下午5點半時，湘雲又點選我，說想跟我聊聊石頭。我這才發覺她幾次三番想與我聊天，是衝著石頭來的。以前我的敏銳力很強的，但現在老了，對世事淡了，感知力也就弱了。我開玩笑問湘雲，不會是暗戀石頭吧？她說，如果這樣就算暗戀的話，那她喜歡的人多了。接著又補充了一句：“而且我不喜歡明戀。”這句話好深刻，我玩味了很久。接著，她發一大串文字過來：我純粹喜歡他的才華和智慧。他非常有品位，曾和季羨林先生呆過，曾去雲南支教過，是個相當有愛心的人。在他身上可以學到很多的東西，猶如一個智慧金山一樣挖不完。我這才明白，原來她羨慕我有石頭的QQ和電話號碼。但是，我與石頭的交情不深，不能擅自給她呀。我就直說：“他若想跟你交往，當時自然就聯絡你了。”湘雲說，非也，因為石頭不在該網站玩了，所以她想要他的聯絡方式都沒機會了。後來，湘雲又發了一篇石頭寫的文章過來，叫我先看看，然後她想與我探討。她向我表達了對石頭的傾慕之情與失之交臂的遺憾。我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但我當時並沒有馬上給她石頭的QQ，必須要徵求當事人的意見，這是禮貌。

這件事很令我為難，不給湘雲QQ號碼，而我明明曉得，直接告訴她，我又沒有這個權力。若告知石頭，以他的涵養，絕對會同意的。但是，石頭是業界的叱吒風雲人物，幾乎沒空上QQ聊天。我認識他7年了，面對面網聊加起來不足10句。這樣一來，湘雲豈不是失望？我考慮了很久，8點時還是給石頭髮簡訊了。我問他，給他撰寫的那篇博文是否閱讀了，有事想與他商量一下。他一直沒回。這不是他的風格，難道他換手機了？因為有2年沒跟他電話聯絡了。以前8點給他打電話，他正在開會，這事讓我不好意思了很久。之後，我沒勇氣再撥打了，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對這個世界已沒有了說話的慾望。我思想鬥爭了很久，然後特意選10點鐘這個時間段打，估計他不會忙了吧？電話接通了，我有點緊張，擔心是別人，再說，一直沒有交流，有些英雄氣短。怯怯地問他的網名，謝天謝地，他的號碼沒有更改。他的語氣一直是那麼地溫和。他告訴我，他不在大陸，而去了公司本部，所以，手機轉接到另外一部手機時，簡訊是無法顯示的。我這才想起是年底了，一定很忙。我說明了來意。石頭很爽快地說，你就給她呀，沒事的！零距離接觸了，她就發現我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好。他的處事一直是那麼地溫暖和潤物細無聲，不愧是男人中的極品。跟石頭通話時，我一直在發笑，我發覺自己太可笑與太“可愛”了，3次給他打電話，居然是為了成全2個傾慕他的女子。書上說，第三者的傳話更有力度。哎，誰叫他那麼完美無缺呢！崇拜無罪呀！

（寫於2013-1-22日  星期二 凌晨2點）

跋3：前2天，某網友對我說，石頭的身價是10億元以上。我向石頭求證，他說正確。他的身價越高，越顯示他的涵養越高。一個億元富翁，在重要會議上去接一個陌生網友的電話，天底下有幾個人能做到？只有對人類懷有深深的悲憫情懷的人方可做到。（2013、3、1   星期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