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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襄的簡介,冒襄的資料

冒襄的資料 冒襄的簡介

冒襄(公元1611-1693年),字闢疆,號巢民,一號樸庵,又號樸巢,明末清初的文學家,南直隸揚州府泰州如皋縣(今江蘇如皋)人。康熙三十二年,卒,年八十有三,私諡潛孝先生。冒襄一生著述頗豐,傳世的有《先世前徵錄》、《樸巢詩文集》、《岕茶匯抄》、《水繪園詩文集》、《影梅庵憶語》、《寒碧孤吟》和《六十年師友詩文同人集》等。其中《影梅庵憶語》洋洋四千言,回憶了他和董小宛纏綿悱惻的愛情生活,是我國憶語體文字的鼻祖。

冒襄,字闢疆,南直隸揚州府泰州如皋縣人,生於明萬曆三十九年(公元1611年)三月十五日。冒襄出生在一個世代仕宦之家,幼年隨祖父在任所讀書,14歲就刊刻詩集《香儷園偶存》,文苑巨擘董其昌把他比作初唐的王勃,期望他“點綴盛明一代詩文之景運”。撰《巢民詩集》8卷,《文集》6卷,《影梅庵憶語》1卷,另輯《同人集》12冊。明清時期,如皋城裏的冒氏家族人才輩出,是當地的名門望族,也是一個文化世家。 當時的明王朝已成潰亂之勢,東北在清兵的鐵蹄之下,川陝湖廣是“流寇”馳騁的戰場,而江浙一帶的士大夫依然過着宴安鴆毒、驕奢淫逸的生活。秦淮河畔,妓家所居的河房開宴沿賓,樽酒不空,歌姬的翡翠鴛鴦與書生的烏巾紫裘相交錯,文采風流,盛於一時。闢疆也沾染了一般豪貴子弟的浪漫風習。一方面,他年少氣盛,顧盼自雄,主持清議,矯激抗俗,喜談經世大務,懷抱着報效國家的壯志;另一方面,又留戀青溪白石之勝,名姬駿馬之遊,過着腦滿腸肥的公子哥兒的生活。

懷才不遇

 冒襄在1627年-1642年間,六次去南京鄉試,六次落第,僅兩次中副榜,連舉人也未撈到。他深感懷才不遇。明代自萬曆以來已江河日下,特別是太監弄權,朝綱傾頹,已達登峯造極。面對這種危亡局勢,一般在正義感的知識分子怎不憂心如焚呢?1636年,冒襄與張明弼結盟,參加復社,同陳貞慧、方以智、侯朝宗過從甚密,人稱“四公子”。他們年齡相仿,意氣相投,或結伴同遊,或詩酒唱和,或抨擊閹黨,或議論朝政,希望改革政治,挽救國家危亡。1639年由吳應箕起草、冒襄等復社140餘人具名的《留都防亂公揭》 ,產生了較大的影響,使得阮大鋮之流如過街老鼠。

逃難生活

公元1644年,李自成的農民軍攻入北京,明亡;隨後,清兵入關,建立大清國。

南京的明朝舊臣建立了弘光政權。閹黨餘孽阮大鋮投靠馬士英,當上了南明的兵部尚書兼副都御史,他要報復復社諸君子。正巧冒襄因風聞高傑將駐防如皋,舉家逃往南京。在南京,阮大鋮對冒襄遊説不成後,便派遣錦衣衞逮捕了他,直至第二年,馬、阮逃離南京,始得脱離牢獄之災。還有一種説法是:他連夜逃往揚州,靠了史可法的蔭庇,才躲掉了這場災難。 公元1645年6月,如城抗清英雄陳君悦組織義兵抗拒清廷官吏。冒襄再次舉家逃往浙江鹽官。從夏至冬,輾轉顛沛,在馬鞍山“遇大兵,殺掠奇慘”,“僕婢殺掠者幾二十口,生平所蓄玩物及衣具,靡孑遺矣”。這一切在他思想上產生了激烈的變化,第二年他從鹽官迴歸故里隱居。

不仕滿清

清兵平定全國後,降清的復社成員陳名夏曾從北京寫信給他,信中轉達了當權人物誇他是“天際朱霞,人中白鶴”,要“特薦”他。但冒襄以痼疾“堅辭”。康熙年間,清廷開“博學鴻儒科”,下詔徵“山林隱逸”。冒襄也屬應徵之列,但他視之如敝履,堅辭不赴。這些都充分表現了他以明朝遺民自居,淡泊明志,決不仕清的心態和節操。與此同時,他緬懷亡友,收養東林、復社和江南抗清志士的遺孤。如在水繪園內增建碧落廬,以紀念明亡時絕食而死的好友戴建,即其一例。隨着歲月的流逝,冒襄已是垂垂暮年,生活窮困潦倒,只能靠賣字度日。他自述道:“獻歲八十,十年來火焚刃接,慘極古今!墓田丙舍,豪豪盡踞,以致四世一家,不能團聚。兩子罄竭,亦不能供犬馬之養;乃鬻宅移居,陋巷獨處,仍手不釋卷,笑傲自娛。每夜燈下寫蠅頭小楷數千,朝易米酒。”表達了他不事二姓的遺民心態,這一點是冒襄一生中最為閃光的地方。

文學著作

冒襄一生著述頗豐,傳世的有《先世前徵錄》、《樸巢詩文集》、《水繪園詩文集》、《影梅庵憶語》、《寒碧孤吟》和《六十年師友詩文同人集》等。其中《影梅庵憶語》洋洋四千言,回憶了他和董小宛纏綿悱惻的愛情生活,是我國語體文字的鼻祖。

籍貫

董小宛究竟是那裏人,出生地在何處?諸多文獻資料中的説法不一:有的説她是金陵(今南京)江寧人;有的説她是姑蘇(今蘇州)城內“董家繡莊”的小姐;還有的説她是泰州如皋或南通如皋人。其實這些説法都是不準確的,比較可靠的説法是後來成為其夫君的冒闢疆在《影梅庵憶語》所稱的“籍秦淮,徙吳門。”再詳細一點説就是董小宛出生於金陵,名隸南京教坊司樂籍,童年和少年時代是在秦淮河桃渡度過的,後來移居蘇州半塘街達6年之久,明崇禎十五年(1642年)十二月,19歲的董小宛由禮部侍郎錢牧齋以“三千金”贖身,從蘇州半塘來到如皋從良,第二年四月被時號“明末四公子”之一的如皋才子冒闢疆納為“如夫人”。稱董小宛為泰州或通州如皋人,是因為小宛後來的棲身之地在如皋,而如皋明清時期曾先後隸屬於上述二州,但小宛的籍貫並非如皋。另據相關文獻記載:20世紀30年代初,浙江海鹽澉浦文士吳氏為編纂《澉志補錄》,曾採訪通元淡水裏張世楨(樹屏)先生(南社社員)。據張氏口述,董小宛老家在淡水村慷慨橋。父系庠生,曾為塾師,家道清貧。因父早逝,家益中落,小宛才賣身為妓。並説董、冒避難於海鹽澉浦一帶,可能與小宛老家相近有關云云。但現無從考證。

身份

董小宛是不是妓女,是“歌伎”還是“歌妓”?有人説前者是“賣藝不賣身的”,後者則是“賣藝又賣身的”。其實,僅就字義而言,“伎”和“妓”在這裏是相通的,都是指歌女或舞女,兩者並無貴賤之分。關鍵是看董小宛所在的場所和她除了歌舞之外,還做了些什麼。先看看當時小宛所在的南京秦淮河上的情景,據清人餘懷在《板橋雜記》中記載:十里秦淮“妓家分別門户,爭妍獻媚,鬥勝誇奇,凌晨則卯飲淫淫,蘭湯灩灩,衣香一園;停午乃蘭花茉莉,沉水甲煎,馨聞數裏;入夜而擫笛搊箏,梨園搬演,聲徹九霄……進軒則丫鬟畢粧,捧豔而出;坐久則水陸備至,絲肉競陳;紈絝少年,繡腸才子,無不魂迷色陣……南曲衣裳粧束,四方取以為式,大約以淡雅樸素為主,不以鮮華綺麗為工也。初破瓜者,謂之梳櫳,已成人者,謂為上頭,衣飾皆客為之措辦。”試想在這樣的環境中,情竇初開的二八佳人董小宛能獨善其身出污泥而不污嗎?何況舊時的女戲子並無人身尊嚴。其實由於她的容貌和才藝出眾,16歲時小宛已是名噪秦淮的南曲名妓,躋身“金陵八豔”之列,還常被嫖客狎友們包出“遊太湖、登黃山、泛舟西湖,一去就是十天半月。”而風流才子冒闢疆更是一把狎妓高手,崇禎十二年冒氏鄉試再次落第,考場失意,途經蘇州半塘,每天往來於歌妓沙九畹、楊漪炤之間,情場得意。在離開蘇州前,冒氏又慕名前往董家,見小宛醉卧在牀,後與她相會於曲欄花下。冒董的初次見面實質上就是一個名嫖對名妓的拜訪,後來,冒又追名妓陳圓圓也是同理。再者,崇禎十五年董小宛由曾陪他“滯黃山”的老相好禮部侍郎錢謙益以“三千金贖身”送給冒闢疆,試問董小宛又沒有遭“綁票”,如果不是妓女的話,何須“贖身”?如果是“官伎”辭職的話,朝庭更應該給她補償,何須他人破費銀兩“倒貼”呢?此外,冒闢疆的髮妻蘇氏生有二子一女,冒氏在50歲後所納的小妾張氏也生有一女。因此,説白了,董小宛從良前就是一個妓女,一個色藝雙全的“高級妓女”,和冒闢疆風流不羈一樣,這並不影響她的歷史地位。

鬼妾

清康熙二十一年,年逾古稀的冒闢疆在《答和曹秋嶽先生相遇海陵寓館,別後寄贈十首原韻》之八中寫到:“至今望秦海,鬼妾不曾歸”。“秦海”是鹽官的別稱,並無歧義;至於“鬼妾”,筆者認為當指董小宛,因為冒闢疆一生雖有一妻數妾,但“秦溪蒙難”時冒氏才35歲,身邊只有髮妻蘇元芳和剛納兩年的董小宛一妾,其餘姬妾都是在他50歲以後納的。但有人提出這裏的“鬼妾”是指跟隨冒氏逃難途中死去的婢女。據查,《辭源》、《辭海》、《漢語大字典》中關於“妾”字的釋義共有4種:一指“女奴”,孔傳:“役人賤者,男曰臣,女曰妾。”二指除正妻以外所娶女子;三為婦女的自謙之稱;四是姓氏。顯然,這裏可以排除第三、四種釋義,但如果採信第一種釋義似有強詞奪理之嫌。首先,從語法上講,這裏的“鬼妾”是單指,而冒家在秦溪蒙難的“僕婢殺掠者幾二十口”,明顯是複數,是“鬼妾們”;其次,退一步説,婢女可以稱“妾”,但事實上這20幾個“死鬼”中不光有女傭,也有男僕,即有“妾”也有“臣”,那麼工於詞賦的冒氏應將此句改為“臣妾不曾歸”了;更何況晚年的冒氏妻妾成羣,除曾對如夫人小宛念念不忘寫下了兒女情長的《憶語》外,哪還有心事在詩詞中用閒情於賤卑的下人。

年齡

冒闢疆在《憶語》中説:“時餘正四十,諸名流鹹為賦詩,龔奉常獨譜姬末……”冒氏生於明萬曆三十九年(1611年)三月,其40歲時應是1650年(清順治七年),按冒氏所稱董小宛果真死於清順治八年的話,那麼此時小宛尚在人世,友人怎敢為活人寫“末”。但有人提出這裏應按實(足)歲計算,這樣冒氏40歲時便是1651年與小宛的“末年”相吻合了。此説雖能自圓其説但忽略了一個常識,就是古人的年齡都是按虛歲計算的,所謂“落地一歲”,相關文獻中説冒闢疆(1611-1693年)享年83歲、董小宛(1624-1651年)享年28歲就是這個道理,例如《中國人名大辭典》中就稱董小宛:“卒年二十八”。民俗中賀壽也都是賀虛歲,賀實歲別人是要笑話的。計算實歲是現代人的發明和需要,什麼上半年生的減一歲,下半年生的減兩歲,冒氏當年既不想當官,也無退休早晚之慮,何苦要自我折壽呢。

衣冠冢

“據專家實地考證,舊時如城南龍遊河畔的彭家蕩確有一董小宛墓,但前些年進行文物考古挖掘時,裏面隨葬物有之,卻不見骨殖,原來是一個‘衣冠冢’”。這句話並非無稽之談更不是造謠惑眾,其主要依據是出自繆依杭先生《名妓董小宛的下落如何?》一文中所指出的:“現如皋城南中學南面, 龍遊河邊彭家蕩舊時確實有個董小宛墓.筆者至如皋調查與冒襄有關的戲曲史料時, 在冒襄別業水繪園中聽得一位高齡的張老先生説, 發掘董小宛墓時, 穴中隨葬之物有之, 卻不見骨殖, 言之鑿鑿.”(原載1985年學林出版社《中國文化之謎》)。注:繆依杭(1936~1994年),南通人,民盟盟員,中共黨員。曾任《上海戲劇》編輯,上海曲藝劇團(後易名上海滑稽劇團)編劇、藝術室主任、團長、藝術指導等職;兼任上海市藝術科學規劃領導小組成員、中國戲劇家協會上海分會創作委員會委員、中國曲藝家協會會員、上海曲藝家協會第三屆理事、上海戲劇家協會第四屆理事。治學態度嚴謹,參與了《辭海》、《中國文化辭典》、《中國戲曲曲藝辭典》有關條目的撰寫以及承擔《中國戲曲志·上海卷》、《中國曲藝志·上海卷》、《上海滑稽戲志》等志書的撰寫、修訂、編纂工作,撰寫條目近10萬字。國務院頒發“文化事業突出貢獻”證書和政府特殊津貼,表彰他的功績。筆者所稱“專家”即指繆依杭先生,不知有誤否?另據冒闢疆的同宗後人冒厚哉先生1993年來如皋時説:“1940年秋某日,族裏有人告訴他父親説,董夫人墓被日本人夜裏將棺材偷扒走了,那時人不敢明講,只有暗中歎息而已。”(原載徐琛《董小宛墓址探尋》)。這兩者如果是一回事,更證明繆先生所説不謬;如不是一回事,前者“言之鑿鑿”,後者並無現場目擊者,而且既是盜墓,何況又是三四百年的古墓,棺木還能完好結實嗎?怎可能一點殘存物都找不到呢?用DNA檢測技術取土測定也可知是否有屍源啊。

總之,以上所述,僅是筆者一家之管見。學術問題,可以見仁見智,求同存異,是老人家所謂“百花齊放,百家爭鳴”。不必刻意為先人諱、為名人諱,為家鄉的名人諱,否則往往欲蓋彌彰。(文/如皋·周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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